来源:华都 | 时间:2014-05-26
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应该退出去,或许,我再次原路返回,定睛看看门牌,没错,这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有法律的凭证,房产证也是我的名字,我是合情合理的,可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切却让我如此陌生,让我有种局外人的错觉。
床上那个低低沉吟的女子,乱发遮面,但那双灵澈的眸子让我一下子意识到她就是我亲爱的表妹。在她身边,黝黑的皮肤,健身下的六块腹肌凸棱着,他吗?变成灰我也能辨识得出,我的男人,之所思强调“我的”是因为我发现有可能在下一秒他就变了归属,是他人的,更明确的说是表妹的。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是独属我的杯具。
轻轻的掩上门,我习惯这样,我不喜欢大吵大闹,或者现场捉奸,我要让自己隐身,好伪装,对,就是伪装,装也要装出一副无所谓轻松的样子。
表妹,漂亮性感迷人,面对她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连我都觉得恶心的词汇,但是只有这些才能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三姨去世了,她从外地回老家奔丧,短短三天就回了城,和我住在一起。
我对她很是照顾,毕竟小的时候母亲嫌弃我是个女儿,碍眼心烦,从我会跑就把我寄宿在三姨家里,在那里我和她亲如姐妹,三姨对我也很好,有时表妹会当面抱怨,妈妈,我肯定是你领养的,你偏心……这个时候,我会宽厚的一笑,把自己所有的玩具和食都拿给她,还会讨好似地帮她写作文,一遍遍默写单词等等,假如我要是不存在,三姨一定会毫无保留把全部的爱给她,但是因为我平分到她身边的爱少了很多,这是我欠她的。
一直到我考入重点高中,母亲才被迫接受了我,因为这个时候父亲跟她离婚了,我成了她生命的全部,换句话说我的价值这时才得以体现,她没了男人,她还有个女儿啊,可此时,我对母亲的概念就太模棱两可了,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我笑的很勉强。
不过,从小就深谙世事的我很快就融入了本该属于我的家庭,却整整迟了16年,我已是18岁的大姑娘了。我有大把的花钱,我有很多奢侈的衣服和用妆,但我全部不舍得,每年暑假我都会大包小包给三姨带去,也就是给我表妹捎去。
表妹初中就毕业了,一直在外打工,她受欺负了,我揪心,她恋爱了,我开心,她涨工资了,我祝贺,她遭到无耻上司的揩油了,我恨不能插上翅膀到她身边给她宽慰,替她报复那个恶心的贱男。表妹是我这个世界上专业疼爱的人。
所以,这次奔丧完毕,我就力邀她跟着我来家住一段时日,这时的我26岁,遇见了一个老实的男人,我们都是政府企业的正式编制,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公务员,我们的婚姻一直都是幸福的,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可是现在呢?谁知道表妹的出现,一切都开始紊乱不堪,出现这么一档子事儿,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之所以会退出去,或许,我是真的心虚了,假如眼前这个男人,她喜欢的话,我让给她,想到这里,我掉泪了……
电话响了,老公问,你怎么还不下班?
我笑笑,是啊,堵车,马上就到家了,我故意在楼道里磨蹭了一小会儿,然后敲门,满面笑容,表妹正在沙发上吃薯条,卡擦卡擦,我觉得自己就是她手中的薯条,她每咬一口,我就觉得自己心在一点点的在死掉。
好冷啊,是不是你门忘记关了?
老公一拍脑门:“你看看我,今天下午我就虚掩着,都怪你”他指着表妹训斥道。我忙岔话:“没事儿的,记住,门不要虚掩了,小心贼进来盗窃,再说大白天,万一看见什么不雅的场面也是不好的。”
老公红了脸,低下头称是,表妹相应的脸也刷的一下子红了,红到耳后根,或许是灼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