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华都 | 时间:2014-05-26
莲珊的事就是我的事
丈夫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过我:“你和莲珊是不是同性恋?”
从谈恋爱开始,我就经常带着莲珊和他约会,为此他一度怀疑我不相信他的人品,带着莲珊是为了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动歪念头。
结婚后丈夫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我,在没有和他商量的情况下,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借给莲珊了。她丈夫车祸受伤需要手术费,我不帮她谁帮她?丈夫说即使是朋友也应该有个度,我振振有词地说,莲珊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看着办吧。
我和莲珊是一起从军队大院长大的,比姐妹还亲。她比我大一岁,但和我同一年上学,对我处处照顾。我淘气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怕妈妈责骂躲在小树林里不敢回家,莲珊找到我告诉我说,她已经承认是她干的了;小学时我身材矮小,常挨欺负,莲珊为了我曾把一个男孩打得哇哇哭;中学时班里选文娱委员,当竞争者只剩下我和莲珊时,她主动退出了。
她说:“我不会和你争任何东西。”看我不服气地撅着嘴,她又加了一句:“当然,争也争不过你。”
我喜欢她的低调,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她温和而无害,是我可信赖的朋友。
我们生活的旁观者
在我和莲珊的交往中,我做过愚蠢的事,不是把我家存折的密码告诉她,而是毫无保留地把我和丈夫之间的裂痕展示给她看。
丈夫比我大八岁,当初嫁给他,可不是看中他地产公司副总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成熟稳重。他是个好男人,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入各种交际场所,但每次回家必向我汇报一天的行程,包括和哪个女人逢场作戏搂抱过,都毫不隐瞒。
美中不足的是他并不是我婚前想象的风度翩翩的绅士。他睡前不洗脚,不刷牙,三天才洗一次澡,吃饭吧唧嘴,用手擦嘴角,更要命的是,他想让我做家庭主妇。
“他简直做梦!”和丈夫吵得厉害时,我在莲珊家的客厅里把丈夫贬得一文不值,“以为自己是谁,还想让我做专职保姆?长这么大,谁命令我做过什么事?”
莲珊总是以她固有的温柔,平和的语调和善解人意的心劝说我。她总说我丈夫是难得的好男人,让我珍惜;还说丈夫的要求并不过分,也许只想回家时能有一口充饥的饭,一杯暖心的茶。
安慰完骄纵固执的我,她又转而给丈夫打电话,指导他如何才能把我哄回家。
莲珊总会说服丈夫哄我,所以我和丈夫之间的任何事,我都不瞒着她。
有意无意有什么区别
丈夫和莲珊的地下情持续了两年之久。这两年里,在莲珊面前我是个戴着绿帽子的小丑;在丈夫面前我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傻瓜。这对男女毁掉的不仅是我的婚姻,还有我的自尊和自信。
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两年前五月,丈夫突然问我莲珊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还问我莲珊喜欢什么礼物。莲珊生日那天,她说家里有事拒绝了我为她庆祝的提议,那时她丈夫已经车祸不治去世两三年,又没有小孩,家里能有什么事呢?
而丈夫也以出差为名,三天没有露面。很多次我在丈夫的通话记录里看到莲珊的电话,但丈夫说那都是莲珊打来劝他好好爱我的电话。我曾在莲珊家里发现避孕套,但从没想过那个神秘男人会是我的丈夫。
甚至有一次,丈夫的手机在凌晨一点响起。他刚应酬完回家,正在洗澡,我帮他接了电话,莲珊的酒气顺着电波就传了过来。她醉醺醺地说她在酒吧喝醉了,问我能不能去接她。我正好肚子不舒服,想都没想就把正在洗澡的丈夫叫出来,让她去接莲珊,嘱咐他一定要把莲珊安顿好再回家,避免二次发作没去想莲珊为什么会给丈夫打电话。
那晚,丈夫一夜未归。他们两个翻云覆雨之时,我一直在担心莲珊是否出事。可笑。
都是因为我太自信,又或者因为我太相信莲珊了。内心深处我认为丈夫避免二次发作不会喜欢莲珊那样没身材又没相貌的女人,何况她已经年过三十,结过婚。
但是我错了。就是那个曾经宣称不会和我争任何东西的莲珊,用一锅小米粥就虏获了我丈夫的心。她曾痛哭流涕地说她不是有意的,可有意无意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我一直在践踏婚姻
婚外情曝光的情节总是千篇一律,而且蹩脚。
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我打算隆重庆祝一番,然后要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但纪念日前一周,老公就出差了。
一个人过结婚纪念日,孤单冷清。打他电话,关机。我又习惯性打莲珊的电话,居然也关机。我闷得难受,开车出去兜风,鬼使神差就到了莲珊家楼下。她家的灯亮着,我兴奋地爬上六楼,敲门。
莲珊答应一声,但好久都不来开门。我再催,莲珊以一种我从没听到过的羞涩语气说:“他在这儿,你明天再来吧。”她说的自然是她家那些避孕套的使用者。
我知趣地下楼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了丈夫的车!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是纷乱,紧接着又是空白。我在车里呆坐一宿,第二天早晨看到丈夫从楼里走出来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
我离婚了,是丈夫提出来的,他说莲珊更适合他。我威胁他说,如果离婚你要把房子、车和你三分之二的存款、股票都给我。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说没问题。
我放下一切自尊去求莲珊把丈夫还给我,甚至天真地问她:“你不是说,不会和我争任何东西吗?”
一直在跟我说对不起的莲珊忽然变了态度,软中带硬地说:“不是我跟你抢,是你不要了,推给我的。”
她的话很好击中了我。细想婚后几年的生活,何尝不如她所说,我一直在践踏自己的婚姻,仗着年轻、美貌苛责丈夫。而她,初只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被我慢慢地拉进我的生活……我专业次在她面前放声大哭。